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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章 這麽涼,你受傷了?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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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,齊爺爺看著我和齊林,最終長嘆一聲,道:“你們要記住,不要再管組織裏的事。

我和齊林對視一眼,一起笑笑,沒人答應。

他一怔,苦笑著打發我們兩個出來。

齊浩一直沈默著,走到樓下,他突然問我:“你知道杜芙現在在何處嗎?”

我搖頭,自從上次她離開之後,我就再也沒見過她。

齊浩若有所思的點頭,讓我們小心,有多遠躲多遠。

齊林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,他沒說。

我嘆口氣,扯著齊林離開。

路上,齊林不解的問我:“小冉,三叔可能知道啥事,你咋不讓我問呢?”

“白問,我問了他們太多次,一直不肯說,他們兩個不等到事情難以控制,是絕對不會出聲,就像這次,估計扇子被搶走有段時間了,但現在才來跟我說,就是因為他們實在是想不到辦法把扇子搶回來,這才告訴我,讓我去搶。”我翻著白眼說。

對於齊浩和齊爺爺,他們的性子我早就摸透了。

齊林笑著說:“聽你這話,絕對是經常被他們推出去當槍使。”

“是啊,這次齊浩一來,我就知道八成是扇子出事。”我說。

從醫院離開,我和齊林在街上走了十來分鐘,我突然停下。

“林子,咱們恐怕得去首領閉關的地方一趟。”我跟齊林說。

她一楞,問我:“為什麽?”

我跟她解釋說:“今天在現場韓正寰說感受他的身體,然後去找身體,現在還沒回來,別是出事了。”

韓正寰本事是挺大,但我總怕首領他們使啥陰謀詭計,怎麽著韓正寰現在也是個鬼。

而且,首領在土樓時明明死了,現在卻說閉關,而且潘巖還接到他的電話。

會不會這就是一個局?

想到這裏,我心中一凜,顧不上想其他的,拉著齊林就往首領閉關的地方跑。

藏到附近,等到天黑,我們兩個各自貼上一張隱身符,往裏面去。

今天,這裏的保鏢出奇的多。

經過上次的會場時,裏面突然傳來一聲暴喝,“誰?”緊接著小瑜沖出來。

我和齊陽連忙躲在假山後面。

潘巖跟著小瑜身後,問她:“怎麽了?”

小瑜目光淩厲,緩緩走下臺階,竟是沖著我們這邊過來,“我剛剛感覺到極陽人的氣息。”

齊林面色一白,愧疚的看我一眼。

我對她搖搖頭,抓著她的手。

這是失策,忘記齊林現在極陽人的身份,極陽人可以說是鬼魂的天敵。

“我已經看到你了,不要等我出手,趕緊滾出來。”小瑜厲聲道。

我撇撇嘴,嚇唬誰,她要是真看見我們,一定是直接沖上來,還會在這裏說話?

我正鄙視著,齊林突然掙開我的手,往旁邊挪動,還特地發出一點聲音。

小瑜立馬往她那邊追去。

我想要去幫齊林,卻見她對我搖頭,“我自己能解決,你趕緊去找韓正寰,我在後門狗洞旁邊等你。”

我只好點頭。悄無聲息的往裏走。

“喲,原來是齊林,我以為你已經跟著陸長風逃走了呢,竟然還敢闖進來,真是不怕死。”小瑜陰冷的聲音傳來。

“陸冉是不是跟你一起進來?”潘巖突然厲喝道,說完,立即吩咐人加強戒備,把所有在這裏的道士叫起來,找我。

我忙著往前跑,繞開找我的人,來到首領閉關的二層小樓。

不知為何,我越往這邊跑,道士和保鏢越少,而且連個道鬼都見不著。

這不應該呀,首領閉關的地方,保衛工作不是應該更加嚴格麽?

我從窗戶跳進首領的小樓,正好落在書桌旁邊,在桌子上放著一張宣紙,上面寫著兩個名字:姜健,韓正寰。

姜健是首領的大名。

他為什麽要寫韓正寰的名字?

上次,年會的時候我就在他的房間裏看見他寫著韓正寰的名字。

我壓下心中的疑惑,悄聲往二樓走,剛爬上二樓的樓梯,迎面跟韓正寰撞上。

“你怎麽在這裏?找到了嗎?”我壓低聲音問他,看來老鬼應該是遇到難纏的對手。不然他也不會恢覆那副古裝打扮。

他先是詫異的看我一眼,繼而沈默的搖頭。

“沒事,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咱們先出去,外面潘巖發瘋似的找我。”我說著,抓著韓正寰的給我往下走。

剛開始還沒覺得有啥不對勁,但隨著我抓著他的時間越長,我就感覺他越涼。

走下樓梯,我轉身問:“你受傷了?怎麽這麽涼?”

“天冷。”他僵硬的說。

我暗暗皺眉,但想著現在不是說這事的地方,只能撇開這事,尋摸著從窗戶跳出去。

剛扭頭,腦後一陣勁風襲來。

我彎腰低頭,避開腦後的攻擊,腿窩卻被狠狠的踢了一腳。

我悶哼一聲,撲倒在地,就勢在地上滾了一圈,還沒等我起來,心口就被狠狠的踢一腳。

當即疼的我直冒冷汗,眼前發黑。

然後下巴挨了一拳,嘴裏都是血腥味,我還好死不死的咬了舌頭,疼的我當即飆淚。

肩上一股鉆心的劇痛,像是一根棍子直接紮入我的身體。

於是,在我還沒搞清楚為什麽會被揍的情況下。我就已經華麗麗的暈了,整個過程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。

細想一下,我好一段時間沒有被揍的這麽慘了。

“唔”

我後來是被疼醒的,額頭全身冷汗,掙紮著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躺在首領小樓的書桌旁,地上躺著一根鎖魂棒。

幸虧肩上的傷口刺得不深,不然我得直接失血過多,告別這個世界。

我忍著疼,把肩上的傷口用衣服捆上。

直到現在都是懵的,那是韓正寰嗎?他為啥要打我?

老鬼可不是個有家暴傾向的人。

我剛要往二樓走,韓正寰又從窗戶跳進來,看見我,目光一沈,快步走過來。

“你怎麽傷成這樣?”他皺眉道。

他一碰到我,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,盯著他的眼睛問他:“你不知道我為啥傷成這樣?”

“嗯?”他搖頭。

我抓住他的手,電光火石間,我一驚,差點從地上跳起來。

這個有溫度,剛才那個沒溫度。

“韓正寰,我是被你的身體打的,你信不?”我說。

他一怔,繼而面色陰沈,“信。”

我看了下時間,距離我剛剛進來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,估計那人已經帶著韓正寰的身體跑遠。

我氣惱的抓抓頭發,早在我看見他那身古裝的時候,就應該反應過來。

“還上去看看麽?”我問他。

剛剛那人從樓上下來,上面應該會有些線索。

韓正寰點頭,扶著我上樓。

一到二樓,我瞬間驚住,腦袋裏空白一瞬,然後抖著聲音說:“老鬼,我覺得咱倆被人設計了。”

二樓的地上,首領的屍體以一種扭曲的姿態躺著,心口的匕首異常顯眼。

他面色一沈,剛要轉身,就聽外面一陣叫嚷聲。

我倆對視一眼,他直接抱起我,從窗戶跳出去,往外跑。

半路,還能廷加潘巖的憤怒的吼聲,“陸冉勾結韓正寰謀殺首領,實在太惡毒,此仇我等一定要報。”

我無語望天,現在才明白那人為啥沒殺我。

這是要留著我當靶子。

布下這陷阱的,是潘巖嗎?

我和韓正寰跑到後院的狗洞旁邊,齊林已經到了。

我們三個顧不上細說,忙著離開。找到杜衡事先給我們準備的汽車,連夜出縣城。

路上,我把這些事情跟齊林說了,她驚訝不已,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盜取韓正寰的身體,還控制住著他的身體打了你一頓,然後又把首領的死栽到你身上?”

我撓撓頭,“也不能完全這麽說,可能首領是真的死在我們手上。

韓正寰車開的飛快,道:“可能控制我身體的人,就是姜健。”

“為什麽?”齊林追問。

“交接大會時,我感覺我的身體時,姜健已經來了,但我近距離看過,姜健是由他的道鬼假扮的,而他的徒弟,身材高度跟我差不多,而且他當時捂得很嚴實。”韓正寰解釋說。

“當時我只覺得他的徒弟有問題,沒怎麽管他,後來他匆匆離開,我去追的時候卻被容想困住。”

我一怔,恍然,這還真有可能。

這麽一想,很多事情都可以說清楚。

交接大會為什麽首領會臨時說不來,就是因為他知道韓正寰在,所以臨時逃了。

他霸占韓正寰的身體,需要找個新的身份,胡謅出弟子這回事來,而他今天之所以不殺我,就是想給姜健的死找個理由。

我咽口唾沫,跟韓正寰說:“要不,咱麽再回去,找機會你的身體搶回來。”

他目光沈沈,沒說話。

“我一直有個問題,你說的身體是虎子還是你千年之前的身體?”齊林艱難的問。

我替韓正寰答道:“是他千年之前的身體。”

她皺眉說:“這不符合生物規律,你千年之前的身體,竟然不腐爛?”

這問題,我還真不知道,只能默默的看向韓正寰。

他冷笑著說:“我身上插著鎖魂棒,這東西限制我的行動,但也有個好處,便是有足夠純正的陰氣能保證我的屍身不腐。”

我想到在棺材裏那具胸口插著鎖魂棒的身體,突然在想,他躺了這麽多年,身體不生褥瘡麽?

不過鑒於目前嚴肅的氛圍,我忙著甩甩頭,把腦袋裏雜七雜八的想法甩出去。

“不好,他們追上來了。”齊林看著後面,大喊說。

我這才看見後面一排的車,氣勢洶洶的朝著我們追過來。

韓正寰嘴角微勾,臉上帶著一中王者睥睨眾生的笑容,“系好安全帶,抓穩了。”

聽他這麽一說,我立馬抓緊門上的把手,身體不由得繃緊。

看我們準備好,他加速提檔,車子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將近一倍。

許多路邊的車,我連樣子還沒看清,已經超過去。

齊林緊緊地攥著我的手,害怕之餘又帶著一絲興奮,“小冉,你家老鬼絕對是飆車的行家。”

我強笑兩聲,覺得老鬼敢這麽快,肯定是因為他自己是魂,就算是撞車也死不了。

看著後面的車被落下,我松了口氣,想要叫韓正寰慢點,卻被齊林攔住。

她滿是崇拜的說:“讓我再坐會,這樣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。”

我後背都是冷汗,從心底裏不明白他們這些人對速度的追求,坐個車而已,這麽玩命幹啥?

突然很心疼杜衡,這車是他弄來的,要是被拍下來,估計超速責任都是他的。

等到車速慢下來後,我腿一個勁兒的發抖,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
我問韓正寰接下來怎麽辦,他沈吟片刻,說先去找楊敏,把扇子搶回來。

“那你的身體怎麽辦?”我擔憂的問。

他笑著說:“若真是姜健盜走我的身體,他定會再次出現。”

我蹙眉,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。

“如今他在我眼中,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,我之所以想要知道他,想要徹底破了鎖魂陣。”他淡淡的說,“不過,如今他們把我的身體盜出來,鎖魂陣失效,鬼氣外洩,冤魂四散,怕是要有一段時間的不太平。”

只是,我本以為這次潘巖說要追殺我們,不過是說說而已,跑出縣城也就算了,誰知他這次動了真格,居然通知組織在各地的分部,協助他派出的人,圍追堵截。

尤其過分的是,總是拿著一堆厲鬼當前鋒。

我們連續逃了三天多。合過眼,直到跑出組織的勢力範圍才好些。

韓正寰帶著我們來到楊家所在的市,租了個小院子,我們幾個才暫時休息一下。

幾天沒合眼,身上的傷口又發炎,我當晚就發起高燒。

這次,我是真體會道啥叫雙拳難敵四手,尤其潘巖派出來的人,方法一個比一個損,經常抓著無辜的路人來要挾我束手就擒。

在小院養了一個多禮拜,我的身體才緩過來。

齊林看著我直嘆氣,“你傷的那麽重,路上也不吱一聲,這次多虧沒事,這要是拖的時間長了,拖出大毛病可怎麽辦?”

“當時不是情況緊急麽,潘巖那麽狡猾,肯定在醫院裏埋伏了人,去還不如不去,再說我現在可是有鬼心的人,不會那麽容易就說拜拜的。”我笑嘻嘻的說。

她瞪我一眼,給我肩膀的傷換藥。

“咦,小冉,你是不是做了祛疤,你原來胳膊上的傷痕都不見了。”齊林驚訝的說。

“是嗎?”我順著她的目光往胳膊上一看。傷疤果然不見了,皮膚很光滑。

“真的不見了,這是為啥?”我納悶的說。

韓正寰手裏拿著一個小白瓷瓶進來,“許是這藥的緣故,這藥祛疤效果不錯。”

我拿過來聞聞,淡淡的玫瑰香味。

“這是我哪會,在貴族女子中間最為流行的祛疤藥,本也是試試,沒想到還真管用。”他淡淡地說。

齊林拿過瓶子聞半天,說:“是嗎?我總覺得,這瓶子裏的東西就是玫瑰花香的雪花膏。”

我沒忍住,直接笑出來。

“那是你不識貨。”韓正寰道。

我本來想要抹點試試,但扣了半天也沒弄出來,最後韓正寰後知後覺的說:“啊,應該是用完了,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做。”

“韓正寰,我現在總覺得你在吹牛。”我說。

他把瓶子收起來,說下次再給我做一瓶,然後去廚房做飯。

我看著他的背影,手緩緩收緊,他在說謊。

他說真話的時候,從來不會強調這麽多次。

我能摸著胳膊上光滑的皮膚,心裏卻越來越沒底,在我昏迷哪幾天,他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啥。

等我的身體徹底恢覆過來。我們三個來到楊家樓下。

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楊煌,居然住在這麽不起眼的房子裏。

不過,這也讓我對他多了幾分敬佩,能走到這一步的人,的確不凡。

我們剛要上去,突然單元樓的門打開,噗通一聲,一人從裏面滾出來。

我仔細一看,竟然是趙庭偉。

樓裏,楊敏帶著一個中年婦女緩緩走出。

“趙庭偉,我看上你,是你的榮幸,你居然還敢來退婚,真是給你臉了。”楊敏氣的臉色發白,顫抖著手指指著趙庭偉,“今天我就告訴你,退婚就退婚,不過不是你退的我,是我退的你,什麽玩意,不過就是趙家養的一條狗。”

“敏兒,不能這麽說,趙家那麽多兒子,他怕是連條狗都算不上。”跟在她身邊的中年女人譏諷道。

趙庭偉從地上爬起來,擦擦嘴角的淤青,道:“行,不管是誰退的誰,婚約解除就行,你們說得對,我在趙家連條狗都算不上,所以不值得楊大小姐浪費時間。”

他轉身欲走,卻猛地停住,看著我們,眼睛明了又暗,終究沒說什麽,邁步離開。

不過,他想走,楊敏卻不讓。

本來楊敏手裏就拿著一把紙人,一看見我更來氣,直接把手裏的紙人扔起來,嘴裏快速的念著什麽。

那些紙人一落地地上,竟然站了起來,幾步就跑到趙庭偉四周,把他給圍住,還有幾只站在我跟前,擺出一副隨時要沖上來的架勢。

“楊敏,你別過分。”趙庭偉沈了臉色,道。

“我過分?”楊敏眼中含淚,賭氣看趙庭偉半天,最後惡狠狠的看向我。“都是你,要不是你,他也不會對我這麽絕情。”

我抹了把額頭的冷汗,我這算啥,上桿子來躺槍。

還不等我說話,她雙手一揮,地上的紙人直接跳起來,朝著我沖過來,帶起一陣陰風。

齊林擋到我跟前,那些紙人一碰到她,就沒了之前的力道,摔在地上。

我跟楊敏說:“我過來不是為了摻和你們兩個的婚事,我是來找我的扇子。”

她雙手抱胸,姿態高傲的說:“扇子是在我手裏,但是我不會給你。”

我這暴脾氣,我擼著袖子上前。

“你這人講不講道理,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麽有理。”我被她這話氣的幹瞪眼,真要動手,還真是有困難,不說別的,就說她的身份,這就是個大問題。

我要是把楊煌的女兒揍了,那就不止河北,估計我在全國都沒法混了。

齊林走到我跟前,冷笑著說:“楊煌前輩可是道家巔峰的人物。外面一直傳,說他老人家性格隨和,待人親切,真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這麽欺負人。”

楊敏更生氣,指著我,“你還有臉說我,明明就是你先勾引的趙庭偉。”

我轉頭看了趙庭偉一眼,他站在原地,看著地上的紙人,不知道在想啥。

而韓正寰一直看著頂樓,目光幽深。

我笑了聲,指著韓正寰,道:“楊大小姐,拜托你看清楚,我已經結婚了,老公正站在那邊,我怎麽去勾引趙庭偉?”

她往韓正寰那塊看一眼,面色有些松動。

這時,她身邊的中年女人突然站出來說:“在土樓,趙庭偉多次深夜出入你的房間是怎麽回事?在醫院,她兩次留在醫院過夜,又是怎麽回事?”

我語塞,轉頭看向韓正寰,都是你惹出來的禍。

“好哇,你就是在騙我。”楊敏更加氣憤,轉頭跟中年女人說:“蘭姨,給我打她。”

叫蘭姨的中年女人冷笑兩聲,直接朝我沖過來。

齊林把我拉到身後,迎上她。

“陸冉,你休想拿回扇子,我要狠狠的折磨那個小鬼,再讓你四處勾引男人。”楊敏惡狠狠地說。

“夠了。”趙庭偉突然怒吼一聲,剎那間,我們所有人都停住動作,看向他。

就連一直看向頂樓的韓正寰,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。

“我和陸冉什麽關系都沒有,我跟你退婚,完全是因為我不喜歡你,我沒有辦法娶你,跟你訂下婚約的是我父親,你要真想嫁入趙家,就找他去換個人,我現在已經被逐出啊!”

正當趙庭偉閉著眼睛吼的正痛快的時候,不然從樓下扔下一只人字拖,正好打在他的嘴上。

他慘叫一聲,捂著嘴,蹲在地上嗚嗚的叫。

我很不厚道的笑了,雖然沒出聲音。

楊敏終於忍不住,豆大的淚珠掉了下來,罵人都不會罵,轉身跑上樓。

蘭姨狠狠的瞪趙庭偉一眼,也離開。

我站在樓下,想著現在鬧得這麽僵,我再上去找到人家家裏,有點不好,還是明天再來,帶上點禮物。

或許我好好跟楊煌說說,他就能把扇子還給我,再不濟也能把小川還給我。

嗯,就這麽辦。

我轉身要走,卻突然被一老頭叫住。

他走過來,直接遞給我一張紙,說是闖關地點。

我楞楞的接過,一看,郊外紫竹林東行三百米第三個石碑後。

“那個,我冒昧的問一下,您給我這個幹啥?”我拿著那張紙,不明白他的意思,闖關地點,紫竹林,啥玩意。

老頭恭敬的說:“這是師父給你的,他說,想要拿回扇子,就去這地方,闖過三觀。原物奉還。”

靠,楊煌怎麽比他女兒還流氓,明明就是我的東西,還要我闖過三關才能拿回來。

“好,我下午就去。”我咬牙說。

老頭搖頭,道:“明天九點,過時不候。”

我心裏這個氣呀,但他是楊煌的人,我又不能怎麽著他,只能忍下,說明天一定準時到。

老頭這才轉身上樓。

齊林走到我旁邊,小聲說:“徒弟都這麽大歲數,楊煌不會已經七八十吧?”

“不至於,楊敏也就二十出頭,楊煌不至於那麽老。”我把紙裝好,轉身拽著趙庭偉往回走。

韓正寰嘴角一勾,突然擡手一揮,地上一張紙人帶著凜冽之勢向樓上飛去,只聽一聲巨響,嘩啦啦的碎玻璃碴子往下掉。

他這才轉身,把趙庭偉扔到一邊,攬著我的肩離開。

“你剛剛盯著頂樓看,是在幹啥?”我不解的問他。

他淡笑著說:“鬥法。”

“跟楊煌?”我問。

他點頭。

我迅速腦補出一出韓正寰和楊煌二人高手過招的情景,敵不動,我不動。

看這樣子。是韓正寰勝了?

回去之後,我問趙庭偉到底發生啥事,他怎麽會在這裏。

他蹲在地上,捂著嘴巴,口齒不清的把他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,我這才知道他已經被趕出趙家,這次過來本是好心,想要退婚,誰知道楊敏以為他看上我,這才要退婚,才有了剛剛那一出。

“你怎麽說也是他兒子,說趕出來就趕出來?”我皺眉道。

趙庭偉笑容涼薄,苦澀道:“他最不缺的就是兒子。”

我想要安慰他,卻不知道怎麽說。

“不過也沒事,這對我也是個解脫,被困在那家裏,也是一種折磨。”他從地上起來,走向韓正寰。

“謝謝你,當初你救我一命,現在我也算是還清你的恩情。”他說的十分誠懇。

我從韓正寰的眼中看到些許的內疚,但他的下一句話,直接讓韓正寰的內疚煙消雲散。

趙庭偉說:“其實我對陸冉還真是有點意思,所以請你以後盡情的上我的身。”

“妄想!”韓正寰冷哼道,然後擁著我回屋。

我轉頭看向趙庭偉,就見他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,只是,眼中有稍許的落寞。

回到房間後,韓正寰問我要同意楊煌說的闖關,直接把扇子搶回來不就好了。

我搖頭,道:“楊煌畢竟是巔峰人物,我已經把組織給得罪了,本來就不好弄,要是再得罪他,估計我只能躲到深山老林裏,了此殘生。”

他雖然不大讚同我的說法,但也沒反駁,只說去鍛煉一下也好。

第二天,我們準時來到楊煌說的地方。

看著那石碑後的墓室,我有些轉不過彎來,這大白天的,他就讓我下墓,不大好吧,會不會被抓起來?

我正猶豫著,就見昨天那老頭從裏面走出來,跟我說:“這是我師父的墓。”

我這才放了心。

“不過,今早我師父特意交代,只能你自己下去。”說話的時候,老頭似有似無的瞟了韓正寰一眼。

我了然,這話是特指韓正寰的,不讓他跟我下去。看來,這楊煌也是個記仇的人。

“那我先下去,你們在上面等我。”我說。

韓正寰臉色十分難看,但也沒動。

憑我現在的本事,楊煌就算是想要殺我,也得費點心思,何況這是他的墓,應該不會在裏面下手。

我跟著老頭進去,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三扇門,老頭說這是生死門,裏面關押不同的厲鬼,我選一扇門進去,把厲鬼或是收服或是打散,隨我的心意,只要厲鬼一消失,另外一邊的門自然會開。

“那要是我打不過那厲鬼呢?”我問。

老頭笑著說:“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,你打不過,自然要死。”

臥槽,我收回剛剛的話,楊煌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。

我看著那三扇門,最後選擇最中間的那個。

老頭問我:“為什麽是這個?”

“跟這個比較有緣。”我說,哪有什麽原因,隨手指的唄,我在外面連裏面厲鬼的陰氣都感覺不到。

我能咋選?

老頭臉上綻放起頗為神秘的笑容,在墻上一按。瞬間一股大力把我給吸進去。

身後轟隆一聲,石門落地。

這裏面布置的像個書房,有一人穿著青色儒服正在燈下看書,只是聞著空氣中的味兒,我就明白,他用的燈怕是屍油燈。

儒服,最近我跟儒服還挺有緣。

等到那人轉過身來,我心中嘆息,這不是跟儒服有緣,是跟他有緣。

這人不正是在土樓懟我的那個儒服男鬼麽,他怎麽跑到這裏來了?

看到我,他也有些驚訝,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

我聳肩,“來闖關。”

他雙眼微瞇,“原來你就是楊煌說的,來闖關的人。”

“是我,是我。”我笑呵呵地說:“鬼大哥,看在咱們之前的交情上,你能讓我過去不?”

他笑的很親和,吐出的話卻很無情,“不行,公事公辦。”

我都不想跟他笑了,撇撇嘴,擺出架勢來,“來吧。”

他放下手中的書,那雙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,沒一會,黑眼珠已經消失,只剩下眼白。

手一揮,就是一道陰風,風刀淩厲。

我全神貫註的迎上去,我們身形交匯的一瞬間,他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句話,我差點直接栽到地上,幾不可查的點頭。

於是,接下來的一幕就是經過一番打鬥,我終於把他給拿下,用金符封起來。

他一被我收起來,在另一邊突然出現一道門,吱吱呀呀的打開。

我喘著粗氣從裏面出去,腳步沈重,十分疲累的模樣。

老頭陰沈著臉,“你作弊。”

我昂首挺胸,“我怎麽作弊了?”

“你當我沒看出來,他對你放水了,要不然,你根本收不了他。”他生氣的說。

我直視著老頭的眼睛,“你有說鬼魂不能子淵被我收走嗎?”

他面上猶疑,“這倒沒有,但是”

“那就沒有但是。他被我感化,不忍心跟你們同流合汙,欺負我個弱女子,自願被我收走,有啥可作弊的,我也是憑著自己的能力把他給收走的。”我理直氣壯的說。

“你胡說,你那算什麽能力。”老頭氣哼哼的說。

“人格魅力也是個人能力的一種。”我毫不心虛的說。

老頭被我氣的不行,最後氣哼哼的領著我去第二關。

我忍著笑跟在他身後,輕輕拍一下兜裏的符紙,在心裏說:“記得,你欠我一頓燒烤。”

嗯,剛剛儒服男鬼說的是:我讓你順利通關,你把我收走帶出去,回頭我請你吃燒烤。

“嗯,絕對不會忘。”他回道。

跟著他來到第二關,他把房間打開,我伸頭一看,腿肚子不由得哆嗦。

這是一間很大的房子,在正中央放著一個盒子,老頭說只要我把盒子完完整整的帶出來,我就算過關。

當然,我要是帶出來,那裏面的東西也會屬於我。

但瘆人的是,這房間裏盤踞這一條蛇靈。

我靠著墻,看著那雙眼冒著綠光的蛇靈。心裏一陣疑惑,楊煌搞這麽一出,是要幹啥呢?

我是真不行,他那麽厲害的任務,會閑的蛋疼在自己的墳墓裏,弄這麽一出來為難我。

而且,看著那兩人來粗的蛇靈,我是真害怕。

從小我就對這種軟體動物莫名的恐懼。

我想了半天,跟葉勳昊囑咐幾句,然後慢慢走進門內。

蛇靈看我一眼,慵懶的盤著身體,並不動。

我試著走動兩步,它還是沒動。

我深吸口氣,蹬著墻直接跳到高臺上,蛇靈頓時立起腦袋,死死地盯著我。

我從兜裏掏出幾張符紙,一股腦的撒向它,然後跳下高臺,逃也似的玩外跑。

沒跑兩步,它那條大尾巴呼呼帶風的朝著我掃過來。

我剛避開,還沒站穩,尾巴再次甩過來。

我的娘,一看見它的身體,還有身上的鱗片,我就全身沒力氣。直接被蛇靈逼到墻角。

它的腦袋慢慢過來,我甚至能聞到它口中的腥氣。

我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,在它面前,我什麽招式都想不起來,只想哭。

這時,葉勳昊突然沖進來,然後丟了一堆黑漆漆的東西在地上。

蛇靈的頭停住,然後猛地撲向那堆東西。

葉勳昊站到我旁邊,也不說話。

我反應過來,跟他說:“大哥,快把我拖出去,我腿軟,沒力氣。”

我說拖,還真的就是拖,葉勳昊抓著我的領子,把我弄出去。

等到我出來,石門緩緩落下,而那蛇靈還趴在地上吞老鼠。

我抱著盒子坐在地上,眼淚後知後覺的掉下來,真的是被嚇的。

老頭臉色陰郁,“你又作弊!”

我成大字型躺在地上,有氣無力的說:“你又沒說不能投餵食物。”

他知道爭辯不過我,索性不再跟我爭辯,催促我快點起來,去下一個地點。

我在地上滾一圈。就當沒聽見他的話,直接把盒子打開。

看清裏面的東西後,我直接楞住,這這竟然是扇骨。

楊煌把扇骨放在盒子裏,說只要我把盒子帶出來,裏面的東西就是我的,這不是明擺著要把裏面的東西送給我麽?

我忙著從地上起來,跟著老頭去最後一關,該不是扇子就在最後一關吧?

等到我來到最後一關一看,果然就是扇子。

扇子被放在墓室正中央的架子上,前面坐著個男鬼,黑紗遮面,我看不清他的臉,一看見我,二話不說朝著我沖過來。

這男鬼身上陰氣極強,我忙著把盒子交給葉勳昊,迎上去。

於是,老頭親眼看見墓室裏,我的影子舉著盒子站在一邊等我,然後我光禿禿的身體沖過去,人、影分離。

我覺得,這老頭今天回去後,會瘋掉。

我本以為這次是真要好好打一架,卻不想我還沒碰到那男鬼,他就突然哎呀一聲。摔在地上,抱著腿說:“女俠好生厲害,在下自愧不如,寶物盡可拿走,我要去療傷,胳膊要斷了。”

說完,從地上爬起來,鉆入墻壁消失。

我維持著出拳的姿勢,就這麽站著,突然覺得今天回去瘋掉的不是老頭,而是我。

這是都是啥玩意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碰瓷玩的這麽假的,我拳頭對著他的腦袋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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